人有正义感,是人与动物的重要区别。人们失去正义感,那就会和一般的动物无异,事实上,保持正义感的人还是很多的,就是那些一时失去了正义感的人其正义感也有再度唤起之时。要不,怎么会有“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”、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以报”、“先天下之优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、“同舟共济,肝胆相照”、“砍头不要紧,只要主义真”、“深明大义,视死如归”、“不畏强暴,见义勇为”、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之说呢?所有这些,都是人们正义感的真实写照。
那些没有了正义感但仍存很大“希望”的人,往往会将自己的“正义感”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十分充足。人们对他一时未能看清,就是因为有其假象在其上。本来是十足的个人主义,可还要高唱什么“为了团体的声誉”、“维护领导者的形象”、“考虑的不是个人的问题”、“对原则的坚持”等等。识别这种人,说难也不难,只要稍加用心察看一下他对其上司的前后态度就可以了。就是对于那些观察力较为低下的人们也不是什么难事,他们会从一个上司的身上看出端倪,从两个上司的身上可见一斑,从三个上司的身上其眼力就可入木三分了。在这个问题上,做上司的人的确是一块“试金石”。
下属中有人失去了正义感,尽管是其心理变化的结果,但作为一个领导者也还是有其责任的,首当其冲的是教育的责任。所以,强化下属的正义感,使其更加纯正和高尚,应当成为领导者的一项经常性的重要任务。
是人必有爱恶,应爱即爱,应恶即恶,爱恶得家,爱恶分明,能如此,被人称为刚正。但偏爱偏恶,对其所爱所恶就可能出现偏激之处,也就对其所爱所恶缺乏实事求是的态度,所爱所恶的过分了,就会起反作用。
因为偏爱,就会过分强调或只看到其所爱的对象的好处,而忽视或看不见他的坏处,即使其坏处超过其好处,也视而不见,如此,会把坏人看成好人。偏恶,也就会过分强调或只看到其所恶的对象的坏处,即使其好处超过其坏处,也视而不见,如此,会把好人看成坏人。
偏爱偏恶者是普通人,出问题还不会太大,如出于有权力而能决定人的命运者,奸佞的人将投其所偏爱偏恶,可能受到蒙蔽,只看到人的表面现象,而看不到人的本质,也就知错人而用错人。将会惹出祸乱。
唐太宗晚年,发生争夺继位的内讧,跟他偏爱有很大的关系,其事见《旧唐书》李承乾、李泰二人的本传。
李承乾是太宗的长子,太宗即位后立为太子,时年八岁,性聪敏,太宗甚爱之,太宗居父唐高祖丧,政事交给承乾,他处理得井井有条,自此,太宗每外出,都令他居守监国。承乾有脚病,行动艰难,太宗虽感到美中不足,还不因此有废立之意。后来发生内讧致被废立,是因太宗偏爱李泰之故。
李泰少时便善写文章,常与名士交往,因此,太宗批准他调置文学馆,可召集文士一起研究文学。贞观十二年,李泰与士人撰写《括地志》,四年后完成,上呈太宗,太宗下沼付秘阁收藏,厚赏李泰及撰写人。因此,太宗偏爱李泰,每日供李泰的钱财,一度超过太子。
李泰腰腹洪大,太宗准他乘小轿到朝所,还想将李泰迁宫内武德殿。太宗甚至亲口说要立李泰为太子,其偏爱李泰如此。于是,李泰便起夺嫡的野心,勾结贿赂朝臣,结成朋党,加紧夺嫡活动。
太宗有废嫡意,承乾怕其太子位被李泰所夺,引发他提前夺帝位的阴谋。他与其叔汉王元昌、兵部尚书侯君集等谋反,将纵兵人宫。末发难,事被揭发,太宗便废承乾为平民,令元昌自尽,杀侯群集等。太宗面斥承乾,乾说:“臣贵为太子,更何所求?但为泰所图,特与诸臣自安之道。不逞之人,遂教臣为不轨之事。今若以泰为太子,所谓落其度内。”太宗对侍臣说:“承乾言亦是。我若立泰,便是储君之位可求而得耳。”由于李泰夺嫡的阴谋亦揭露,太宗召集六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宣布:“承乾悖逆,泰亦凶险,皆不可立。”太宗不立泰,内心是惋惜的,但他终究是个明君,立泰是不得人心的,为国家计,只好割爱将泰徒居于外,他对近臣表露其心事说:“泰文辞美丽,岂非才士。我心中念泰,卿等所知,但为社稷之计,断割恩宠,责其居外者,亦两相全也。”于是,改封泰为顺阳王,徒居均州的郧乡县,后又封为襥王。年三十五,病死于郧乡。
如果识人带有个人的感情色彩,就是像诸葛亮这样的才华横溢的人,也避免不了有误人识人的误区。
《三国志蜀书马谡传》记载:马谡,字幼常,以荆州从事随轩人蜀,任绵竹成都令,越南太守。他才器过人,好论军计,诸葛亮丞相很器重他。刘备临死对亮说马谗言过其实,不可大用,君其察之!”亮不以为然,任马谡为参军。‘每与谡谈论,自昼至晚。
又据《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》记载:建兴六年(288年),诸葛亮率军北伐,议者都主张以魏延、吴壹等老将为先锋,诸葛亮违众意而用马谡,令他统兵在前,与魏将战于街亭,被魏将所破,士卒离散,亮进无后据,恐退路被堵,只好退军回汉中。诸葛亮因马谡违其部署,虽与谡“情如父子”,为严明军法,也挥泪斩之,并上疏自责和请贬,说:“臣明不知人,恤事多暗,《春秋》
责帅,臣职是当。请自贬三等,以督厥咎。”
从总的方面说,诸葛亮所选的接班人如蒋琬、费、姜维等都是德才兼备之士,说明他是知人善任的,而为何却独错用马谡?他跟刘备对马谡的看法何以又如此截然相反呢?这是因彼此务虚与务实不同之故。
刘备大半生都在沙场奋战,几乎直接或间接参与了东汉末年以来所有大的战役,他是身经百战,很有战争经验,马谡“喜论军计”,刘备一听便知不符合战争实际,是纸上谈兵,这是取败之由;因知诸葛亮十分器重马谡,故在临死前特别叮嘱“不可大用”马谡。刘备知马谡是因他能务实。
诸葛亮与马谡都不是行伍出身,而是典型的士人,他们都很有才华,熟读兵书,又都来自荆州,故不论在学识或感情上,彼此都很投机。刘备在世时,诸葛亮主要是运筹帐幅和负责后方工作,他基本上还没有实战经验。马谡在街亭之战前也如此。因此,诸葛亮与马谡谈兵,是以虚对虚,即纸上谈兵,马谡“言过其实”,诸葛亮则难于发现。刘备死后,诸葛亮才掌握兵权,率兵出征。南征时,马谡建议“攻心为上”,这是孙膑所倡,非他发明,而一切兵谋家都是以心战为上的,不过他这建议对于南征来说确是良策,诸葛亮也有此意,故赞许而采纳,结果使“南人不复反”。诸葛亮也因此对马谡更加器重,虽有刘备“不可大用”马谡之嘱,他也不以为然。果然,马谡纸上谈兵是头头是道,但在实战时则举止失措,在街亭之战中,不守当道,而是舍水上山,有实战经验的副将王平苦谏不听,当魏将率兵围定,断其汲水道,蜀军不战自乱,终被张邻所破。蔡京能得到宋徽宗的宠信,并非偶然。因上之所好,下顺意投之,昏君佞臣必然胶结一起,共同谱写北宋灭亡的悲剧。
宋微宗善书画,是古代着名的书画家。也许是出于艺术家的爱好,他喜工艺品,奇花怪石,珍禽异兽。他在思想上崇信道教。如果不让他当皇帝,让他专心书画,将会有更大的成就。恰巧他哥哥哲宗死而无子,太后要他继位。他当皇帝后,于苏杭设“造作局”,集数千工匠制造工艺品;又增设“应奉局”,搜集江南的奇花怪石,他还自称“教主道君皇帝”,在全国大建道院,强占民田赐与,仅以上三项,各级宦吏层层加码,趁机大肆掠夺,就给人民造成严重的灾祸。宋徽宗将其个人的爱好变成人民的灾祸,蔡京是主要的推动者和支持者0蔡京是熙宁三年进士。他这人毫无原则,入仕途是为升官发财。时分新旧两党,谁得势他便依附谁。
王安石变法失败,司马光执政,废变役法,限期复差役法,任开封知府的蔡京按期完成;章裔当权,恢复王安石变役法,他任户部尚书,最坚决支持的是他。蔡京就是这样出尔反尔。后他被贬,住在杭州,适宦官童贯被微宗派来搜集“书画奇巧”,他极力巴结童贯,将自己精心制作的屏障、扇带交给童贯送给徽宗,又厚贿徽宗左右为他说好话,引起微宗对他的赏识。他知微宗有意恢复新法,便上奏鼓吹,徽宗任他为右仆射。重用一佞臣执政,必有一帮佞臣结党,这就是被时人称的“六贼”
蔡京、王黼、朱皴、童贯、罗师成、李彦。蔡京所推行的新法,实已变质。目的在于搜刮人民的财物,以填满徽宗的私壑,而“六碱”掠夺的多得多,仅蔡京霸占的田地至少有五十多万亩。
宋微宗亦知蔡京奸,但屡免屡起用,因为没有蔡京为他搜刮财物,他就不能尽情享乐,昏君佞臣,就如此难分难解。
在识人的问题上要走出识人的误区,必须克服这样一种偏见,即以已度人。这种人爱用自己的心理去猜度别人。自己给人过不去,可他总觉得别人在给自己过不去;自己好说东道西,可他总觉得是别人在说东道西;明明是自己爱占小便宜,可他总觉得是别人在斤斤计较个人得失,如此等等。然而,在现实生活中,有些人在识人问题上,总喜欢“以己度人”’“以己观人”。他们比较喜欢跟自己脾气、秉性、兴趣、专长相同的人在一起,而比较厌恶跟自己脾气、秉性、兴趣、专长不相一致的人。这就会影响他对人才个性特征的正确认识,造成亲近一些人,疏远一些人,或重用一些人,嫌弃一些人。
在识人的问题上,勿以己度人。就是不要将别人不喜欢的东西,强加于人;不要因为别人不知道的,就去教导别人;自己喜欢做的事,不一定别人也喜欢去做;自己不爱干的工作,不一定别人也不爱干。
孔子说:“君子成人之美,不成人之恶。小人反是。”就是说,君子成全别人的美事,不促成别人的坏事。小人正好相反。在生活中有的人看人识人,就有点小人气。如当别人学雷锋做好事时,他却认为是为了出风头,追名利;当有人善意批评指出他的缺点时,他总认为提批评的同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;当有人见到家庭有困难的同志;愿伸出友谊之手想帮助解决问题时,另一些人总认为这举动肯定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所报答。劝君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不要太神经质了!
勿以线识人,这是古今中外识人的历史留给后人的一份最珍贵的遗产。勿以线识人,是决定正确用人方针的前提。
用人唯贤,还是用人唯亲,这是两种不同的用人才方针。用人唯贤,是指不论亲疏恩仇,只要有贤才就用之;用人唯亲,是自己的亲友或亲己者,如信而用之。
用人而以亲划线,这就是历史上不少英雄好汉栽筋斗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这是因为:一个人的亲友究竟有限,在有限的人数中选拔人才,必然数量少,而质量不高,故多庸才;用人唯亲,必然不信任外人,以至排挤人。而不被信任的人才,必然另寻出路,投奔他处。这实是为敌对势力输送人才。其结果是削弱了自己。能否得人才,是胜败的关键,彼此前途如何,可以预料。
为何用人唯亲?无非是亲人可信任而已。是否可信任,主要是看其人的品德如何,而不在是否亲人。每当势衰或败亡时,出卖或杀害自己的,恰恰是其所亲的人。
历史的鉴戒虽然如此深刻,但用人唯亲者仍不乏其人,‘这既有感情问题,也有认识问题。
战国后期六国为何缺乏杰出人才,是以亲划线识人用人所导致的必然结果。
六国所重用的人,主要是各国的皇亲国戚。以最出名的“四君”为例,他们中有三个都是其本国的公子,除一人较有作为外,其他“三君”并非有经国之才。“四君”都以养士着名于世,但其所养之士中杰出人才少得可怜,治国之才则一个也没有。如齐国孟尝君所养之士中,为人们所称道的不过是鸡鸣狗吠之徒和冯援而已。孟尝君奉命人秦被囚,靠鸡狗吠之徒帮助才能逃归;冯援则为他“营三窟”,使他自己在齐国得以安然无事罢了。赵国平原君的宾客中,倒有个自荐的毛遂,在赵、楚会谈联合抗秦时劫持楚王定从,此外未见有何贡献;而平原君只不过是个“翩翩公子”,他因利令智昏,使在长平之役中损兵十余万,赵都邯郸几亡。楚国春申君,因他不知人,后来被他所亲信的李园所谋杀。只有魏国的信陵君是个杰出人才,他曾率五国之兵败秦于河外,直追到函谷关,使秦兵不敢出。但魏王中秦离间计,不让他掌兵权,由于不被信用,他郁郁不欢致病死。
六国并非没有杰出的人才,但因六国君主用人都以亲划线,杰出的人才就被压制,打击以至驱逐,他们被迫只好出国找出路,既然六国大都用亲人,他们也就投奔能用天下人才的秦国。仅是从魏国投奔到秦国的,先后就有吴起、孙膑、商鞅、李斯、范睢、张仪、尉缭等杰出人才。正因六国有人才而不发现,反而逼他们出走,实是为秦国输送人才,留下的当然以碌碌庸人居多了。
隋炀帝杨广是历史上着名的暴君之一,它的特征是专制独裁,其为人残忍而善矫饰。
炀帝之速亡,根本原因是他为人专制独裁,残暴空前。他是顺我者生,逆我者亡,进谏者杀,听话者升,左右只剩下一班佞臣,高颖、贺若粥等是隋朝开国功臣,因对他的穷奢极侈进谏或有所议论,竟被杀头。而一些很有才能的隋朝官员,也因慑于炀帝的独裁的淫威,只好百依百顺,原来并非侯臣也成了佞臣。虞世基博学多才,兼善草隶,炀帝重其才,使参预朝政。时天下多事,四方表奏日有百数,炀帝口授复示,世基笔书,日有百纸,毫无遗漏。世基因见叛乱日多,建议派兵守洛口仓,以免被占据。炀帝不从,责他是书生胆怯。世基见炀帝不可谏,又以高颖等因直言相继被杀,惊祸及己,只有唯唯诺诺,凡事察言观色,顺着他的意旨去做。裴蕴,为人明辨,有吏干才。他历任洋、直、棣三州刺吏,有善政,几次考绩都优。因此,炀帝升他为民部侍郎,时户口多漏,经他复查,进丁二十四万三千,新附口六十四万一千五百,炀帝赞誉他说:“古语云,得贤而治,验之信矣。”不久,升御史大夫,与裴矩、虞世基参掌机密。裴蕴知炀帝独裁,不顺其意必遭祸,因而事事窥伺其意行事,炀帝要加罪,他就曲法顺情,促成其罪;如要饶恕,则从轻发落,无罪释放。
由于炀帝独裁、残暴,围绕在其左右的臣下都顺意行事,黄门侍郎裴矩最善伺其意,炀帝极口称赞说:“裴矩大识朕意,凡所陈奏,皆朕之成算,末发之顷,矩辄以闻,自非奉国用心,孰能若是!”
厌恶贤臣,喜爱佞臣,是专制独裁的暴君的本性。
贤臣杀光了,只剩下佞臣,在他们的阿谀奉承、歌功颂德下,隋场帝的错误越来越大,暴行越来越多,终于把这个独夫推向死亡的深渊。
多心招祸的“多心”,则指动心过多而生疑。对别人总是疑神疑鬼,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”,看啥都不顺眼,这样必觉痛苦。在识人用人的问题,我们要从客观实际出发,认真考察所选之人,也不能因所识对象有小过而毫无根据地怀疑人家有大问题,也不能因选准之后使用时又乱加猜测其有不轨的行为。我们应坚持疑人不用、用人不疑的原则。我们在识人过程中如果遇到意外的麻烦和小小的纠纷,就互相产生不信任的态度,对对方总是疑神疑鬼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小心眼的毛病如不改掉,则不仅害人也害己。作为领导者,要不疑神疑鬼,应对照如下几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