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城传记中国清官廉事(新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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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雷义 洁己还金幽默拒镜

雷义

雷义,字仲公,东汉豫章鄱阳(今江西波阳)人。雷义很讲仁义,他曾替罪、让贤,这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。曾举孝廉,授职尚书侍郎。有个同事获罪,应当受刑罚。雷义自己上表,替同事领了罪罚,准备流放戍边。这个被顶罪的同事发觉了,辞职上表,请求自己领刑而释放雷义。汉顺帝下诏两个都免罪。雷义回郡,举茂才,让给陈重,刺史不答应,雷就装疯,披头散发逃走,辞不应命。乡人作歌说:“胶漆自谓坚,不如雷与陈。”他在任郡功曹时,曾经提拔举荐善人,自己却从不以此居功。有人获死罪,雷义考虑其犯罪情节,设法为他免除了,被救者感激涕零,怀揣二斤黄金送他,他坚辞不受,此人趁他不在时,把金子放在床顶承接尘土的帐幕上,雷义一直不知。直到后来修理房屋,打扫卫生,才发现了这些金子。此时送金者已死,无法归还,雷义便将这些金子送到县里,充作公用。

曹鉴

无独有偶,约千年后,又有一位在送礼者身后坚持退金的廉吏。曹鉴,字克明,元代苑平(今山东东平)人,官至礼部尚书。他为官三十余年,以清正廉洁著称。在任江浙财税府总管时,所属淮浙地区遭水灾,民众报告灾情,曹鉴减赋税的十之六七,有钱有势之家用诡计获免赋税的,鉴核实之后,下令让他们首先交纳。对亲族中贫困者,帮助惟恐过晚。多年当官后,仍住着旧屋,逝世时,家中没有积蓄,只有数千卷书,都是经过他亲手校定的。原先任湖广(今湖南、湖北)行省员外郎时,他的老部下、麻阳(今湖南麻阳)主簿顾渊伯曾给他写信问候,并寄赠辰砂(又名朱砂或丹砂,中药材)一包,曹鉴未曾启封,随手置于柜中。后来,有一县官来访,因论制药,苦于无优质辰砂。曹鉴猛然想起顾渊伯所赠,就说:“我一位老朋友曾以一包辰砂赠我,现在就送给你吧!”于是从柜中取出辰砂,开包一看,竟然发现有三两砂金夹杂其中,于是惊叹着说:“渊伯呀渊伯,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啊!”这时,顾渊伯已经去世,曹鉴派人把顾渊伯的儿子找来,把砂金还给他。

吕蒙正

北宋大臣吕蒙正与开国元勋赵普同居相位,始终以宽厚正道自持,深受宋太宗赏识宠遇。遇事敢出来讲话,每次讨论时政,有不公允的,一定坚持反对意见,皇上赞许他能心底无私,无所隐瞒。吕蒙正还能识人,朝廷想派人出使朔方,蒙正推荐的人,没得到皇上批准。皇上三次问及此事,他三次以此人回答,皇上说他固执。他说自己是实事求是。后来用了这个人,果然很称职。又如他让幼年富弼与自己儿子一同进书院读书,非常赞赏和厚待富弼。以后富弼果然非常有出息,曾两次任宰相。

朝臣中有位收藏古镜的人,自称其镜为稀世珍宝,能照出二百里范围内的景色,想借助吕蒙正之弟献镜于蒙正,以求结交权贵,作为自己的晋升之阶。其弟伺机言及此事,吕蒙正一听,不禁哈哈大笑道:“我的脸不过碟子那么大,哪里用得上照二百里的镜子呢?”在笑声中巧妙地拒绝了,其弟遂不敢复言。

(见《后汉书·雷义传》、《元史·曹鉴传》并元·陶宗仪《辍耕录》、《宋史·吕蒙正传》并宋·欧阳修《归田录》)

赞雷义

佯狂让茂才, 救友勇承灾。

义气惊天地, 仁心被藓苔。

黄金难惑性, 赤子岂贪财。

乡誉传胶漆, 洁身独占魁。

赞曹鉴

仕宦卅余载, 清廉举世夸。

主簿辰砂寄, 县官药品差。

砂金发简见, 亮节还金加。

掩卷思曹鉴, 轻风拂迩遐。

赞吕蒙正

宽静敢言三入相, 太真二帝腹心臣。

荐贤不避推亲侣, 拒镜惟求远壬人。

慧眼识才成富弼, 丹心辅政效灵均。

《状元媒》剧传佳话, 懿德令名岁月新。

※诗作者:邓先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