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寂握紧了药,她将它放到怀中,“这药先放我这儿,你先想办法脱身。”
清风点了点,嘴上说着感谢,揪着裙角便跑开了,她立刻瞧了瞧四周,朝假山群隐去。
阿寂感觉自己像在握一个万分沉重的千斤顶,坠的手疼,她缓下这坎特不安的心情,将药瓶揣进怀中,自顾走开了。
她永远也不知道,假山群内,两双含笑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很久才离去。
“明月,你扮的很好。”一只手拍在了方才还惊慌一片的女子身上,低沉的声音传来,“双生之物,果然可以混淆人之眼目,就连她都分辨不出半分,真是妙哉。”
男子上前一步将明月抱进怀中,执起她的脸,“事情办的如此出色,怎能不给点奖励?”他微笑地将明月抵在假山的怪石上,缓缓低下头来。
“别,主、主人,不要这样……”明月抬起迷离的眼眸,望进男子的眸中,她喜欢他,从很久之前,就喜欢他。
“明月,说,你爱我……”
“……我爱你……主人。”
男子微笑着,将一张大掌伸进了细薄的裙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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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寂打开了房门,默默走进去,见珞离坐在木桌上百无聊赖的逗着一只凶狠的小蛇,见她进来,立刻将蛇收在自己手上,瞧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便问,“冷余霄甩了你了?还是你终于决定要打掉孩子了?”
阿寂瞧了他一眼,点下了头,“我不会要这个孩子。”
“慕星寂,你终于想开了!以后,我同你生个孩子!”珞离搬了个板凳坐在她身旁,一副揽哥们的样子将她揽进怀中,对着手中缠着的小蛇说,“你放心,我景珞离会让你生一窝的!”
“我不是母猪。”阿寂拿开他的手,她淡淡地看向珞离,“你也不是公猪……”
揶揄完他之后,阿寂换了个明了的表情,“其实,你喜欢舒夜,对不对?”
珞离表情瞬间僵住了,他露出的半边脸浮现一丝苦涩的笑容,收起揽她的手,又恢复当初那种神秘兮兮的感觉,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头。
“一点也不讨人喜欢!”他说着,翻身上了绳床,优哉游哉晃荡着身子。
阿寂从怀中取出那药瓶,她下定决心的握紧,后又起身走了出去。
珞离沉目看着她的背影,缓缓将脸上的月型面具取了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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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未亮,宫中所有的奴婢都早早的起身,今儿,他们要忙的事情太多。
布置宴席,安排娱乐,听说还有异国的来客来共贺,这样又要准备他们的吃食。
青未之王的生辰,当是普天同庆。宫里的每个人都在盼着夜晚的降临,如此豪华的盛宴,能与之媲美的也只有当初王即位时那场宴请了。
冷余霄坐在曲阳殿中看书,外面嘈杂繁忙的声音令他眉头深锁,他唤来了伺候在身边的小奴,对他说,“叫外面的小点声。”
小奴接到旨意立刻跑出殿中,不多时,一点动静都没有了。
他品了一口新沏的龙井,口齿留香,使他突然想到了阿寂口中的香甜。摇了摇头,摈除杂念,继续看着他的书。
“王,该赴宴了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知道有宫奴来叫,他这才抬头,外面的天,拉下了黑幕,夜晚降临了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,起身,由宫奴服侍着换上新的袍子,便起身走往阳明殿。
宴中,来自庆国和番邦的使者祝贺,贡献了美人和美酒佳肴珍珠翡翠数不胜数,他只是淡淡的尽着礼数,心却分外焦躁。
右眼没来由地一阵乱跳,他揉了下眼,眼中锋郁,身边有众位妃嫔相陪,却总感觉少了什么。酒过三巡,他坐在王位上,单手执杯,指尖摩挲不停。
蓦地跑来一个瘦小的太监,他急匆匆从宴后跑来,在冷余霄左耳上嘀咕了半晌,却听见他捏碎酒杯的声音。
本来分外热闹的夜宴突然静止了,铭瑄坐在下面不解的望向净噬,净噬面无表情的低头喝酒。
王者突然站起身,丢下殿中所有人径自离开,但听他低沉的嗓音里发出冷冷的旨意,“撤了!都给孤王撤了!”
……
冷余霄的耳旁一直回荡着方才那个声音,他步履矫健的走在宫中的石子路上,今晚的月亮,冷稀的令人害怕。
“启禀王,据方才隐卫来报,他们看见寂姑娘神色匆匆的走回屋中,手里还拿了一个小药瓶,好像是要吃什么药……”宫奴在他耳边所说的这个话,印证了他的不安。
现在,他只想马上到她身边,不管她吃什么药,他都要亲自去验过了才行。
一种很强的失去感涌上心头,今晚,他可能要失去什么……脚步蓦地加快,还未到她的屋子,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。
“寂儿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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