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没有退路了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会这样被交换。
只要她活着，他失去所有都没有关系。
如果她恨她，就恨吧，总比死了好。
“萧南……”她像第一次见到她时唤着他的名字。
她看着他的侧脸，仿佛回到那个冬天，她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柔软。
他们的身份是那样的尴尬，年轻的继继母和继子，想要靠近却又无可奈何。
如果说她真正爱过谁，只有他，可是这份爱却永远说不出口，嫁给他的父亲，也是她人生中最悲惨的一棋。她不能自主的婚姻与爱情，只能让它交付得更的价值。
这是她的最大的悲哀。
“萧南，爱我一次。”凌雪拉住他，眼眸里是万般的渴求。
萧南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，机械般地回头，俊颜都隐匿在阴影里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爱我一次。”她大胆的重复了一次，见他凝眉沉思，她无情地提醒他，“你没有选择的机会，她死，或者爱我。”
“这里是医院。”他真的没有退路，他要怎么去拒绝。
纵然他再怎么不愿意，他也无法说不，岳然的命还在她的手中，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。
夏非的电话打来：“阿南，你在哪儿？岳然需要血。”
“我知道，五分钟。”这是个艰难地选择，怎么选择都是他输了，都是失去了她，无论生或者死。
他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装潢了悲恸现无力，冷风从骨子里吹出来，冰冷了所有的神经，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，他的世界一下子就黑暗了，没有一丝光明。
“车上。”凌雪咬着唇，仰着弧度美好的下巴。
萧南拉着她急步往地下停车场，找到车子，打开门。
把她推进了车子的后座里，上了锁，车窗被一层黑色的窗帘给遮蔽，在这光线昏暗的地下更是看不见彼此，只有模糊的轮廓映在眼底。
他快速地扯着她的衣服，还有他的，时间已经不待，他已经没的犹豫的机会与时间，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岳然活的机会……
她爱的人，就在她的身上，就在她的身体里，即使有疼痛，却也有欢愉。
她第一次为这样的事情落下泪来，纷纷跌在唇角：“阿南，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爸的妻子，我们会在一起吗？阿南，为什么不要阻止我嫁给你爸爸，只要当时你说不，我就会跟你走，为什么不说，为什么？”
她哭着，质问着，往惜的美好悸动再一次侵袭上胸口，她好想回到从前。
“我爱你，阿南。”她动情地表白。
萧南没有说话，只是想尽快结束这样的交易，对，交易，肮脏到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交易。他的身体已经不纯洁了，不管是什么原因，都背叛了岳然。像齐子阳那样出轨了，他痛苦得加深了动作。他恨上天的戏弄，他恨对他们的不公，恨自己对这样的事情无能为力。
他伤害了她，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，他们会结束吗？
然后他冷漠地整理衣衫，依旧一言不发。
凌雪抱住他，轻吻着他，如宛如柔顺的小女人，白皙的脸蛋还有几分激情的潮红。
“凌雪，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，你答应我的事呢？”萧南轻轻推开了她，“只要你救她，我们还有很多话可以好好说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他扯唇淡淡一笑，俊朗的眉目如画。
“好。”凌雪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与仪容，恢复成那个高傲的女人。
萧南陪她去了采血室，凌雪有些怕，他握着她的手声诱哄：“不怕，有我在呢，我会一直陪着你，我有让阿非给你去买巧克力，抽了血吃点会好。”
他的眼神温柔到可以让冰雪融化，凌雪心下一阵甜蜜。
很快的就采集到了血液，送到了手术室里给岳然，为了保证供血量，萧南让凌血多抽取了200ML。凌雪走出采血室就感到头昏。
“阿南，我不舒服。”凌雪叫着离自己半步的萧南，蛾眉难受地轻蹙着，“抱抱我吧。”
萧南回头，眸色在那一瞬间冷如千年玄冰，声音冷冽：“你说你爱我。”
“我真正的只爱过你。”凌雪点头，莫名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如果你真的爱我，就不会和他结婚，也不会这样逼迫我。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比自己幸福，比自己活得好。你不爱我，你最爱的是你自己，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。我的温柔不可能对你，刚才所有的话都是假的，是骗你的手段，否则你怎么会如约采血给岳然，你根本就是恨不得她死，你的心我比谁都清楚。”萧南已经不需要再做戏，她逼他，那么就要承受后果，“你让我和方佳柔结婚也只不过不想让我和岳然在一起，方佳柔比岳然好掌握多了，到时你再借她靠近我是多么轻易的事情。可是你要知道我不是由你掌控的。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在我的控制能力范围之内，但是为了她活着，我可以失去一切。绝对不是屈服在你的威胁之下，凌雪，你若还是八年前的凌雪，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对你。比狠，比演戏，我会更胜一筹，因为我不爱你，碰你我只有恶心的感觉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大步离开了，一步一步，在她的视线里越走越远。
“萧南。”凌雪用尽力气叫着他的名字，“可是她不会接受你了，你脏了，呵呵。”
真的不会接受了，真的吗？
萧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岳然，你原谅我吗？原谅我不能让你失去生命，原谅我已经脏了，不配你了。
萧南感觉自己每一次步都走得那么艰难，脚掌像是踩在锋利的刀子上一样，钻心的疼。
当他走回到手术室时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心力，那种沉重与痛苦快要把他压垮。
夏非看到萧南走来迎面上去，见他面色铁青，面容线条冷硬到没有一丝柔软。高大的身影显出莫名的苍凉与落寂，隐隐透出说不出的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