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哭。”他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。
我停不下来:“我想哭!”都回不到现代了,还不让我哭,真是没人性!
“眼泪可以改变什么?”他好像在问我,更像是在问他自己。
“不能改变什么,但是悲伤的情绪需要宣泄。要是和你一样,早就内伤了。”我小声地嘟囔着,不屑地说道。
他转过头来:“我?”
“你总是把事情放在心底,身边又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可以倾诉,所以性情才会如此古怪。”
他微愠:“司徒墨言的性情很好?”
我顿时变得清醒,胡乱地擦去脸上的眼泪,谄媚地笑道:“没有,当然是比不上滕公子你了。”
我顿了顿,夸张地笑道:“我自己选的主子,当然是无人能比,天下无敌。”
“不许后悔。”他的声音那么轻,却尽数飘入我的耳中。“你不许后悔。”不许?他的霸道,这一次却没有让我觉得不自在。他总是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,不让人窥探一分。
我安慰着他:“我会陪在你的身边,主子。”
他应该听到了,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。难道是听出了我的敷衍?不会吧,我明明说的很真诚的。我不禁有些期待,到底墨月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?会是世外桃源吗?
经过一日一夜的路程,终于到了墨月宫。
我望着这座黑白两色构建而成的庞大宫宇,气势磅礴,但并不华丽。颜色肃穆,气势却强大万分,说实话,我并不喜欢它带给我的第一感觉,总觉得墨月宫和滕墨月一般,暗藏着什么,压抑着什么。
宫宇前的一队人马,在看到滕墨月的同时,齐刷刷地跪下来。“宫主。”这么浩大的阵势,的确是吓了我一大跳。
“宫主?”什么情况?我小声地念叨着,却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,被他抱下马。
“到了。”他淡淡说道,松开手。
“喔。”刚才有心跳的感觉,一定是幻觉,我马上平复了心境,答应道。
他解下头上的斗笠,回过头来:“还不跟着?”他的桃花眼,却不像妖精一般流动着暖意,令人无法自拔。充斥在他眼底的,只是淡漠的情绪,甚至是,丝毫看不到情绪。
我加快脚步,以余光打量着这些人,不是一身白衣,便是一袭黑衣,还真的是和那个鬼蜮差不多的款。他的身边,果然没有什么正常人。我的这一身绿色男装,明显给死寂的墨月宫带来了春天的气息呐,我美美地想到。
“宫主,他是?”说话的是一位没有表情的美貌女子,她身着一袭黑底白边的丝绸衣裙,恰到好处的剪裁,让她显得低调但是妖冶。
他坐在大堂中的太师椅上,喝了一口茶:“我新收的侍从。”
“鬼魅为他准备房间?”她叫鬼魅?她有魅力不假,但是这个名字,实在是……这里的人,干吗非得取一个怪里怪气的名字,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不耐地挥着手:“不必了,他住在我的房间既可。”
我看到大堂中的每个人,除了鬼魅,都流露出讶异的眼神,当然,这一切只限于极短的几秒钟。下一刻,他们又恢复到了神情严肃的最初一面。
“鬼蜮还没有回宫?”他神色肃然,足当一面,看来是个狠角色。
鬼魅低下头,恭敬地说道:“他在任务中受了伤,正在后院养病,还望宫主见谅。”
“是吗?”他冷淡地说道:“鬼信,你去把鬼蜮的事办完。”
“是,宫主。”一个黑衣男子在堂下答应着,随即消失在大堂。
真是……好轻功呐,我不由的心生赞叹。没想到,我的主子竟然是墨月宫一宫之主,我也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起来。
“走。”他低沉的声音,再次把我拉回现实。
“好。”我绽放笑脸,跟在他的身后。
这就是他一个人的房间?未免太简单了吧。没有精致的摆设,豪华的家具,更没有其他的色彩。这一切,更显得房间空落落的,让我看了有些悲怆。
“哇,好累啊……”我自觉地躺在床上,舒展着疲惫的四肢,他也没有出言阻止,看来是默认了。当时我的确是被强大的气势所压倒,所以一句话都不敢说。可是墨月宫这么大,房间自然不会少,他为何要把我安排与他同住?他的心思,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。
我睁着眼,随意说道:“滕公子,我还以为你是孤身一人,没想到,你竟有这么多手下。”
“我的确是一个人。二十四年来,一直是一个人。”他望着窗外那片竹林,说道。他言语中流淌着的那种情绪,应该是叫做落寞吧。二十四年,都一个人生活?为何心又开始隐隐作痛?是因为他的孤单吗?
“只要你一声令下,一定有很多人会为你卖命。”那些人脸上的敬畏神情,足以显示滕墨月在他们心中的位置。他是高高在上的宫主,只能仰望,只能崇敬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暗淡:“这是我用十四年换来的。”用十四年的努力,赢得墨月宫宫主的地位吗?他以前过的,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?
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暗淡:“这是我用十四年换来的。”用十四年的努力,赢得墨月宫宫主的地位吗?他以前过的,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?
“十四年前,你才十岁。”我幽幽地说道。十岁的孩子,不是应该天真无邪,什么都不必担心吗?当时的滕墨月,却已经野心勃勃,要把宫主之位当成囊中之物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