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来了,她还来。每天,孤单的走进男公寓,然后呆呆地走出来。
连衣服都跟她做对,没有一件需要洗的,连内衣都密封在干洗店的无尘袋里,干干净净。她提着来去空空的盆子出来。
有时候,冉豫北和沈忆馨在车里说着话微笑着从她身边堂皇经过。
她呆呆的驻足目送。
他总是忙,总是无语。
她终于问:“为什么?”
他说:“没劲,没意思!”
“为什么忽然没劲了?”
“一直就没劲。”
“……”她转不了身。
他自顾离去!
…
“这次,呆的挺久?”第五和冉豫北卢迪几个人躺在洗浴中心的浴台上,身上各搭一块大毛巾,冉豫北这次来学校呆的时间是三年来最长的一次,“老家那边有人照着?”
“嗯!”冉豫北抽着烟,胸闷,自己知道最近烟瘾太大了,如果在过去,什么有点过头了,他早付诸行动节制了。现在,闷闷的,对自己失去了控制。
“哎,”第五问旁边的卢迪,“待会儿咱们什么节目?回家还是练歌?”
不等卢迪回答,冉豫北说话了,冷不丁的,他说:“给我叫个小姐!”
“啊!”众人齐声惊讶,过去和冉豫北来过这种场合,他们叫特殊服务时,他从不参与,给众人结了帐他就先走人了。有时众人撺掇的厉害,他就说柳豆那丫头不光脑子精的厉害,鼻子还尖的了不得,跟别的女孩同坐片刻也得叫她审半天。
“行——啊!有点儿进步呵!”第五戏谑,“卢迪,去,给豫北要个小的,干净的……”
“不要小的!”豫北支起身在烟灰缸掐灭烟,“小的没劲!”
……
她十三岁就跟了他,他为什么那么早要了她!!!一笔债!
她十三岁时,他二十岁,全是因为那场家变,不是那场家变,他不会休学三年,他不会十九岁才重返高中,也就不会遇到连连跳级十二岁就上高中的柳豆。而在那时,他便揽债上身了!
从洗浴会所出来,卢迪去地下停车场取车,剩下三人立在会所门口抽烟闲谝,冉豫北拿打火机给第五对火时,第五“哎”的一声,扳过他胳膊撩起袖口,“这怎么回事?”
武大楚偏头一看,知道第五在奇怪什么,他在宿舍早看见了,冉豫北左手腕处出现了两个很深的‘烟烫疤’。
“受情伤了!”第五十分肯定的冲豫北甩着食指,“这是情伤!”
“嘁,情伤,他叫别人受伤还差不多。”武大楚掉头跟豫北说,“我出来时,豆豆又去了,我可没说咱们一起来这儿。”
豫北把烟含嘴上,腾出手将袖口系好,绕过他们的问话说:“五哥,哪儿的手表不错!”
戴块儿表可以遮住腕上那两块疤,心上的疤呢?